白癜风现有疗法和新兴疗法
白癜风现有疗法及新兴疗法原创 2017-09-01 JAAD中文版 CSDCMA皮科时讯论坛
Michelle Rodrigues, MBBS(H**), FACD, Khaled Ezzedine, MD, PhD,Iltefat Hamzavi, MD, Amit G. Pandya, MD and John E. Harris, MD, PhD, on behalfof the Vitiligo Working Group
Victoria, Australia; Creteil, France; Detroit, Michigan; Dallas,Texas; and Worcester, Massachusetts
主题负责人：何黎； 审校：史玉玲； 翻译：唐教清；
临床医师应意识到白癜风不只是美容性疾病，同时也应当意识到白癜风是有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法的。重要的是需要认识到白癜风常见和不常见表现、活动期疾病及其对临床治疗的提示作用，上述内容都在继续医学教育系列的第一篇文章做过讨论。白癜风现有治疗包括外用或系统用免疫抑制剂、光疗和外科手术，这些疗法有助于阻止疾病进展、稳定脱色皮损并促进色素恢复。我们将讨论如何优化现有疗法并重点指出未来可能提高疗效的新兴疗法。
关键词：阿法诺肽；生物制剂；糖皮质激素；准分子灯；准分子激光；移植；白斑病；甲氨蝶呤；窄谱紫外线；光疗；色素沉着；他克莫司；治疗；白癜风
药物治疗
关键点
周期性使用强效或超强效外用糖皮质激素，以避免不良反应
对于面部和皱褶部受累区域，应每日外用2次0.1%他克莫司
窄谱UVB光疗在体表受累面积超过5~10%时安全而有效；靶向窄谱UVB光疗（如手足单元光疗或准分子激光）对局灶性病例有用
复色后每周外用2次0.1%他克莫司或可防止复发
白癜风不是“美容性疾病”1，因此医师应当为患者提供治疗方案。白癜风的最佳治疗取决于疾病亚型、受累体表面积（body surface area，BSA）百分比、对生活质量的影响以及患者的风险获益比。举例来说，在节段型白癜风中，其病程可以预见，即有快速进展期，早期毛囊受累局限在特定节段，持续3~24月。随后常为完全稳定期。因此节段型白癜风较难治疗，需要早期药物治疗或晚期手术治疗。对于各类白癜风，治疗时机是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早期治疗者反应最好2。
与节段型相比，其他大多白癜风虽然也有进展期和静止期，但病程不可预知。早期毛囊受累少见3。尽管有报道自发复色的病例，但并非所有患者都能够自发复色。目前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尚未批准用于白癜风复色的治疗药物，因此这些治疗均为超说明书使用。当受累区域较小或其他治疗不可用时，可单用局部治疗。当体表受累面积超过5~10%或单用局部治疗无效时，优先选择光疗联合局部治疗。
外用糖皮质激素（Ⅱ级证据）
选择外用糖皮质激素时应考虑皮损部位及患者年龄。躯干皮损可选择强效或超强效糖皮质激素；面部、颈部、皱褶部位和儿童患者应选择局部应用中效糖皮质激素或钙调磷酸酶抑制剂（见下文）。可能的治疗方案为每日1~2次，循环使用，中途“休息”，例如用1周、停1周，连续治疗6月，或者每周连用5天停用2天4。虽然缺乏循证医学的证据支持，但临床实践显示这些治疗方案可减少副作用的发生率。
外用钙调磷酸酶抑制剂（Ⅱ级证据）
在近期发表的指南中，欧洲皮肤病学论坛（European Dermatology Forum）小组提出将外用钙调磷酸酶抑制剂（每日2次）作为头颈部皮损的一线治疗5。该建议的提出基于此药对这些部位的疗效和副作用6,7。尽管他克莫司的安全性被重复验证，但该小组仍警告长期使用他克莫司理论上可有增加患癌风险8。除了要暴露在光疗和准分子激光之外，其他情况下会鼓励外用免疫抑制剂患者做好光防护。在上述外用糖皮质激素周期方案中，停激素期间使用钙调磷酸酶抑制剂进行维持治疗，并不增加副作用发生风险。
光疗
使用全身光疗治疗白癜风主要有2项适应证：泛发型疾病（>5~10% BSA）和快速进展型疾病。不过在某些情况下，受累面积较小或病情不太活跃的患者也可能需要光疗，因为其疗效较好。在所有医疗干预中，疾病对患者生理和心理的影响应与特定治疗的风险相权衡，这通常需要医生为每位患者制定个体化治疗方案。通常在紫外线光疗前，患者不应使用任何外用药物或防晒霜，以免减少紫外线透皮照射量。患者在接受紫外线治疗期间也应注意日常防晒，以避免日光照射产生额外的副作用。
补骨脂素加UVA光疗（Ⅰ级证据）
补骨脂素加UVA光疗（PUVA）曾是白癜风的首选光疗方案。PUVA疗效合理，但有关依从性（例如眼皮肤防护）、副作用（例如恶心）和皮肤癌风险增高等问题限制了它的使用。近期一篇Cochrane综述6显示，要使白癜风患者复色75%以上，PUVA疗效不如窄谱UVB。因此，UVB很大程度上取代了PUVA，虽然后者能更快促进复色9,10。对于深色Fitzpatrick皮肤类型患者和治疗抵抗患者，可考虑使用PUVA11-13。
窄谱UVB（Ⅰ级证据）
窄谱UVB（NB-UVB）不仅有免疫抑制作用，还可诱导黑素细胞分化和黑素生成14。在过去十年间，NB-UVB因其疗效优于PUVA且相对较少的副作用，其已成为泛发型、进展期白癜风的一线治疗。NB-UVB也可用于儿童、妊娠期或哺乳期女性。据报道，NB-UVB单用的复色率达40%~100%不等，这取决于皮损部位15-19。患者应选用优化的强效治疗，从安全低剂量（即200mJ）开始，每周2~3次，剂量增量为10%~20%。当无症状时，浅粉红色斑持续<24小时（图1）则达到最佳剂量，在该剂量下继续治疗，直至红斑消失。随后再次增加剂量，直至粉红色斑再次出现20。NB-UVB最大剂量取决于Fitzpatrick皮肤类型和光敏性。白癜风最大剂量没有确切标准，因此建议增加剂量直至出现轻度粉红色斑或出现副作用（例如皮肤灼伤、光敏感、脱屑或增厚）。治疗6月无效则表明此为治疗无反应患者，应考虑停止治疗11。
靶向UVB光疗（Ⅱ级）
当BSA小于10%时，可考虑靶向光疗（准分子激光和准分子灯）2。此疗法适用于不想被NB-UVB治疗致皮肤变黑患者（图2、3）。尽管这种局部治疗对稳定期皮损的复色有效，但通常无法稳定病情，因为未受累皮肤常未接受到治疗。在节段型白癜风中，病程早期就使用准分子激光是最有效的治疗选择21。最近一项回顾性研究显示22，59例难治性节段型白癜风患者，经准分子激光、外用他克莫司和短疗程系统用糖皮质激素治疗3月后疗效良好，约50%患者复色>75%。
口服免疫抑制剂（Ⅲ-2级证据）
口服糖皮质激素可能有助于稳定迅速进展的疾病。口服微冲击疗法（oralminipulse therapy，OMP）是指间断使用超药理学剂量的糖皮质激素。尽管有许多回顾性研究支持OMP用于进展期疾病，但仍缺乏疗效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该方案包括低剂量倍他米松和地塞米松，连续2天应用，共治疗3~6月。OMP常与光疗等其他疗法联用23。最初报道为5 mg倍他米松/地塞米松每周连用2天24,25。治疗无反应者剂量增加至7.5 mg/d，病情控制后减量至5 mg/d。结果显示，89%患者在1~3个月内达稳定病情。另一项研究26使用地塞米松10 mg，每周2次，治疗≤24周，结果显示88%患者在治疗18.2周后病情停止进展。然而69%的患者出现副作用，包括体重增加、失眠、痤疮、激越、月经不调和多毛症。
其他免疫抑制剂和生物制剂
白癜风患者使用其他免疫抑制剂的数据很有限。最近一项随机对照研究显示，口服小剂量甲氨喋呤疗效与OMP相当，研究建议在OMP有使用禁忌时选用前者，不过此研究样本量较小27。
已有抗肿瘤坏死因子-α药物用于治疗白癜风28,29，尽管有报道显示其无治疗益处甚至用药后病情诱发或加重30-34。也有报道35显示在29例包括难治的肢端受累者的患者中，口服环磷酰胺（50mg/d，每日2次）成功使其皮损复色，，但报道显示该疗法有明显副作用。尽管白癜风患者自发缓解少见，但基于非对照研究结果，建议治疗时权衡这种可能。
其他疗法
维生素D类似物（Ⅲ-1级证据）。大多研究已经评估了卡泊三醇与其他疗法（特别是光疗）联用的效果。卡泊三醇可能缩短复色时间、减少总的光疗累积暴露量，但是单药治疗并无明显的复色作用36,37。
其他白癜风治疗手段在前驱试验中显得很有前景，但在后面的对照试验中未见显著疗效，这包括青石莲、银杏、抗氧化剂和仿过氧化氢酶乳膏38。
疗效对比研究。外用糖皮质激素与钙调磷酸酶抑制剂。已有少数研究比较白癜风的不同治疗方法。其中一项研究7比较了儿童患者使用他克莫司软膏和0.1%丙酸氯倍他索乳膏。这项随机双盲对照试验显示，丙酸氯倍他索有49%复色，他克莫司有41%复色，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面部皮损治疗反应最好，大多数患者治疗耐受性好。虽然研究规模小，但此研究提供了他克莫司有效治疗白癜风的证据（Ⅰ级证据，推荐强度A）。
另一项研究评估了100名儿童使用他克莫司、丙酸氯倍他索和安慰剂治疗白癜风的效果39。丙酸氯倍他索治疗组为间歇治疗，其他组为连续治疗。丙酸氯倍他索乳膏治疗前2月，中间2月使用凡士林，最后2月再次使用丙酸氯倍他索乳膏。他克莫司治疗组使用0.1%软膏治疗6月，安慰剂组使用凡士林治疗6月。虽然总体上面部皮损治疗反应优于非面部皮损，但他克莫司组与丙酸氯倍他索组的疗效无统计学差异，同时两种治疗均优于安慰剂（Ⅰ级证据，推荐强度A）。
在一项纳入10例双侧对称的泛发型白癜风的研究中，患者一侧使用丙酸氯倍他索软膏，对侧使用吡美莫司乳膏，结果显示两种药物的复色程度相当，虽然这样小的样本量使得非劣性试验的结果变得难以分析40（II-I级证据，推荐强度B）。
NB-UVB对比PUVA。NB-UVB已经是治疗白癜风的主要光疗选择，因其疗效好、副作用相对较少且使用方便。一项研究比较了NB-UVB（每周2次）和PUVA（每周2次），12月后显示前者复色、颜色匹配优于后者，且副作用更少11。NB-UVB组64%患者达到BSA 50%以上的改善，而PUVA组仅有36%患者。直至治疗结束后12个月，NB-UVB一直维持着优势（Ⅰ级证据，推荐强度A）。
另外一项对观察者设盲的研究比较了NB-UVB和PUVA，56例患者每周3次，治疗6月41。结果显示两组间的平均复色率相似，而NB-UVB的副作用（特别是瘙痒）远低于PUVA组（7.4%比57.2%）。两组在面部、颈部和躯干均有最佳治疗反应（Ⅰ级证据，推荐强度A）。
联合治疗。虽然抗氧化剂已用于白癜风在内的多种皮肤疾病，但很少有对照研究探讨其确切功效。在一项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研究中42，患者接受含α-硫辛酸、维生素C、维生素E和多不饱和脂肪酸的复方制剂或安慰剂治疗2月，随后予NB-UVB治疗6月。结果显示，对于治疗后复色超过75%的患者比例，实验组有47%，对照组仅有18%。虽然这是单项研究，但此对照研究为光疗前使用抗氧化剂提供了证据（Ⅰ级证据，推荐强度A）。
治疗方案的证据级别。几乎没有证据可指导临床医生选择白癜风的最佳频率、剂量和疗程。无研究对比外用药物的不同使用频率、光疗不同使用频率（每周2次或3次）或口服糖皮质激素的不同剂量。有2项研究比较了准分析激光每周2次和每周3次治疗白癜风的疗效43,44。研究均认为不同频率对最终复色程度没有显著差异，但复色速度取决于治疗次数，故每周治疗3次者复色更快。对NB-UVB来说可能也是如此。
对于治疗时间，此前有研究显示，NB-UVB 治疗3月、6月和9月后分别平均改善25%、50%和75%11（图4、5）。在白癜风治疗期间，医患双方需要保持耐心和积极性，因为病情改善缓慢、稳定。监测改善情况需要基线水平和随访时的图像。只要患者有改善且可耐受副作用，就能继续治疗，直至无进一步改善为止，此时可开始维持治疗。
维持治疗。鉴于停止治疗后第一年的复发风险为44%45，患者一旦复色后就应该维持治疗。一项研究显示，所有患者经各种治疗均达到75%以上的复色，然后选择0.1%他克莫司软膏或安慰剂治疗，每周2次。一共纳入35例患者46，未纳入手足受累者。头颈部外用他克莫司的患者，96%维持复色状态而无复发，安慰剂组仅60%维持复色。维持治疗成功与否与最初的复色治疗方法无关，因此推荐0.1%他克莫司软膏（每周2次）用于维持治疗（Ⅱ级证据，图6、7）。有人提出使用NB-UVB的类似方法以防止复发，但尚无研究证实其有效性。
外科技术
关键点
晚期节段型白癜风采用外科技术最为成功
无治疗反应的稳定期白癜风可考虑外科治疗
非培养表皮黑素细胞移植比其他外科技术有更好的色素沉着程度和质量
外科治疗对稳定期白癜风治疗效果最佳。对于特定类型白癜风，仅外科治疗1次，复色改善率就可高达68%47。这些患者出现复色后少有复发48,49。现有数种外科方案，可分为组织和细胞移植。组织移植通常以1:1的比例将固体组织从供体移植到受体部位。细胞移植物可覆盖较大的表面积，这由供体的角质形成细胞和黑色素细胞悬浮液与受体相混合而成，两者比例最多达1:10。
患者选择
患者的选择是白癜风外科治疗成功的关键。病情稳定的患者对手术干预反应较好。节段型患者疗效优于局灶性患者，局灶性患者疗效优于不稳定的泛发型白癜风患者50-53。
术前必须评估疾病的稳定性，疾病稳定性定义为6月至2年间皮疹无新发或扩大。有数种方法可用以评估稳定性，例如患者主诉、连续拍照以及有效的评分体系。评分体系包括白癜风面积评分指数（Vitiligo Area Scoring Index）、白癜风欧洲工作组评估（VitiligoEuropean Task Force assessment）以及白癜风疾病活动度评分（VitiligoDisease Activity Score）。对于不确定稳定性及治疗结局者，可尝试在稳定期脱色性皮损的中心做单个环钻移植，以此评估复色程度53,54。同形反应、纸屑样损害、炎症性白癜风和三色白癜风是不稳定疾病的征象，详细讨论见此继续医学教育系列第一篇文章52,53。
受体部位是另外需要考量的变量。总的来说，头颈部占有优势55,56。颌面部疾病及关节区疾病反应不佳，可能源于这些部位会出现反复运动、摩擦或损伤55,56。应对患者筛查瘢痕疙瘩、凝血功能异常、血源性感染和及其他手术禁忌证（例如严重心脏疾病）等病史。
组织移植
将1~1.5毫米的环钻活检标本从供体移至受体部位（图8和9）进行小型环钻移植（minipunchgrafts）。 这种技术简单、便宜，无需要特殊设备，但难以用于大面积皮损。此方法可引起色素和组织变化，例如呈鹅卵石样改变，并且有瘢痕形成和瘢痕疙瘩的风险。
吸疱法表皮移植包括水疱形成、疱顶转移至磨削后的脱色部位。优点包括便宜、设备简单、颜色匹配均匀、瘢痕发生率低以及疗效良好。缺点包括水疱形成需要时间、有可能出现血疱57-59,61-63。
细胞移植
细胞移植可为培养或非培养，需使用薄层或超薄层皮片制备细胞悬浮液。非培养方法制备复杂，但无需完善的细胞培养实验室。因此非培养表皮悬浮液（noncultured epidermal suspension，NCES）移植也称为黑素细胞角质化细胞移植手术，使用频率高于培养的黑素细胞移植术。现已是白癜风的全球统一标准移植。
NCES获取自供体皮肤的超薄皮片，随后经胰蛋白酶孵育。从真皮移去表皮后，手动分离并离心细胞颗粒（悬浮于乳酸林格液），随后用于磨削后的受体部位。术后会限制活动防止敷料移位，不过无需卧床休息。4~7天后去除敷料。此手术美容效果和颜色匹配良好（图11、12）。缺点为费用高、需特殊设备和熟练的团队，以及需要能够成功治疗的皮损部位47,51。也有文献提出供体表皮吸疱的新方法64。值得注意的是，电力操作的细胞采集设备也有一定发展，这可提供独立的细胞分离系统，无需额外设备。尚无研究直接比较电力操作与标准NCES外科技术65,66。
疗效比较
NCES复色程度和质量优于水疱移植67。而水疱移植和环钻移植技术更易掌握，且需要更少技术人员。
遮盖技术
鉴于疾病影响众多患者的美容，遮盖可能是患者整个疾病管理阶段的重要组成部分。仿晒类产品可提供3~5天的防水保护；深色遮盖霜需要每日使用，不过重量轻、防水。真皮色素沉着可通过类似化妆品文身的技术实现，需警惕潜在风险。风险包括感染、同形反应、缺乏文身染料的法律法规、颜色匹配不佳、出血和皮损扩展超过文身边界68。
治疗流程
白癜风应尽早治疗，以获得最大疗效。初始治疗的选择取决于白癜风的类型、疾病范围及持续时间、对生活质量的影响以及此前的治疗等。病程早期（≤12月）接受治疗的节段型白癜风可选用外用皮肤药物治疗。对于无反应或长期稳定的疾病，应当考虑外科手术治疗（图13）。
受累程度也决定白癜风的治疗选择。局限性白癜风（BSA≤5~10%）对局部治疗和靶向光疗反应最佳，而NB-UVB和局部治疗联用则可治疗泛发型白癜风（BSA＞5~10%）。加用OMP适用于临床进展的病例（图14）。NB-UVB每周2次，6月左右可评估疗效。
治疗安全性
关键点
按说明书或遵医嘱外用糖皮质激素是安全的，且通常能有效治疗白癜风
尽管有证据表明他克莫司不会增加恶性肿瘤的风险，但仍有黑框警告
长期使用NB-UVB不增加白癜风患者的黑素瘤或非黑素瘤性皮肤癌发病率
外用药物治疗
文献报道不当使用外用糖皮质激素的副作用包括皮肤萎缩、毛细血管扩张、多毛症、痤疮和萎缩纹。然而，对特应性皮炎的研究显示，如果遵医嘱使用，其副作用是可以接受的，即便特应性皮炎有表皮屏障功能异常和更高系统吸收的可能69。为使副作用风险最小，或许应当使用间断疗法。
外用他克莫司无外用糖皮质激素的副作用，安全性显得更高，特别适用于面部、生殖器和皱褶部位等敏感部位。我们首次开始外用他克莫司的时候，特别关注恶性肿瘤的发生风险，因为此前有报道恶性肿瘤发生于大剂量口服预防器官移植排斥反应者。然而，近期对特应性皮炎的淋巴瘤发生风险的系统评价和Meta分析显示，他克莫司组的淋巴瘤总体发生风险并未见增高70。尽管如此，仍存在黑框警告，FDA、澳大利亚治疗商品管理局（Therapeutic GoodsAdministration）和欧洲药品管理局（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仍未批准用于白癜风。如果使用他克莫司后出现烧灼感，可考虑减小浓度。使用他克莫司后，饮酒后可能随即出现皮肤发红，且发红并不总是局限在用药部位，但皮肤发红现象可迅速消失71。
光疗
由于皮损缺乏黑素，长期光疗可能增加皮肤癌的发生风险。近期证据则表明，白癜风患者的遗传和自身免疫学特点在一定程度上可避免出现黑素瘤及非黑素瘤性皮肤癌（nonmelanoma skin cancers，NMSCs）72-78。白色人种银屑病患者长期PUVA治疗的皮肤恶性肿瘤发生风险有增高，而NB-UVB未见类似情况79,80。但研究显示白癜风患者应用PUVA与NMSCs的发生无关81,82。
Hexsel等人83报道白癜风患者的NMSCs年发病率高于其他人群，但其他5项研究则显示白癜风人群的黑素瘤和NMSCs发生率较低84-88。此外，一篇2005年的文献综述表明，长期使用UVB不增加皮肤癌发生风险89。这些研究均存在不足，尚需开展跨度数十年的前瞻性随机对照试验。
手术治疗
大多手术治疗并发症罕见，可有疼痛、色素减退、同形反应、瘢痕形成和感染47,60。
新兴疗法
关键点
阿法诺肽（afamelanotide）可增强NB-UVB治疗白癜风的效果
靶向免疫疗法用于银屑病安全而有效，类似的治疗策略可能也对白癜风患者有益
γ-干扰素- CXCL10趋化因子轴可能是开发白癜风新兴治疗的重要靶位
促黑素细胞激素类似物（α-Melanocyte-stimulatinghormone analogues）
阿法诺肽是天然促黑素细胞激素类似物的强效合成类似物。已有多中心双盲研究将其作为NB-UVB的辅助药物进行实验观察。研究使用NB-UVB与阿法诺肽联用或者NB-UVB单独治疗，168天时，复色率分别达到48.64%和33.26%。副作用包括色素沉着、瘙痒和恶心90。未来有必要对此药进行深入研究。
靶向免疫疗法
在本系列的第一篇文章中，我们对近期白癜风靶向治疗新靶点的转化研究做了概述。尤其是γ-干扰素- CXCL10趋化因子轴，这可能是开发白癜风新兴靶向免疫疗法的重要靶位91。2位患者口服托法替尼（JAK1/3抑制剂）92和鲁索替尼（JAK1/2抑制剂）93后有显著复色，这2种药物直接抑制γ-干扰素信号传导，研究结果支持上述观点。然而患者停用鲁索替尼后复色也停止，提示需要连续治疗。很重要的是，鲁索替尼治疗期间患者血清CXCL10水平下降，这提示JAK抑制剂靶向作用于γ-干扰素- CXCL10轴，并且CXCL10可作为疾病活动度及治疗反应的生物学标志。最近有系列病案报道显示外用鲁索替尼可有效治疗白癜风，特别是面部患者94。虽然这些进展对白癜风患者和皮肤科医生很有利好，但仍需大规模对照研究评估靶向疗法对白癜风的疗效及安全性。
色素脱失
对于难治性或泛发型（BSA>50%）白癜风患者，残留色素岛的脱色可改善美容，提高患者生活质量。最常用于脱色治疗的是氢醌单苄醚（monobenzylether of hydroquinone，MBEH）95，此药也是目前美国FDA唯一获批用于利用脱色来治疗白癜风的药物。脱色治疗应当在心理筛查及知情同意（治疗不可逆）后使用。应告知患者脱色不能靶向针对单个部位，外用时常引起整块皮肤脱色。MBEH浓度为20%，外用于色素性皮肤，每日2次，应避免过度日晒，后者可引起毛囊周围复色。最常见副作用为刺激性接触性皮炎，这可限制治疗的进行96，罕见眼部副作用为结膜黑变病等97。
完全色素脱失可能需要治疗4~12月，有色皮肤患者可能需要更长时间。如果治疗4月未见疗效，药物浓度可增加至30%，若治疗6月未见疗效则应停药。一旦达到色素脱失，如有必要，每周使用数次MBEH进行维持治疗。
脱色治疗后的难治性色素区域可单用694nm调Q激光98或与对甲氧酚联用进行治疗99。对甲氧酚为酚衍生物，与MBEH类似，但对色素脱失的起效较慢。激光治疗和冷冻治疗在欧洲也有过尝试（当地不能使用MBEH）100。
总结
虽然白癜风治疗通常反应较慢，即便强力治疗也不总能复色，但仍应为寻求治疗的患者提供多种多样的治疗选择。通过减少自身免疫对黑素细胞的破坏以及刺激黑素细胞的再生，两者联合可能疗效最佳。既往的失败治疗使得医患双方对治疗持悲观态度。然而，患者教育、确立合理治疗期望、综合治疗方案和每次随访拍照记录可有良好效果。疾病发病机制的最新进展已开启治疗新途径，这预示着未来可能会有白癜风的治疗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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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分享，也算是一篇常规的治疗诊疗方案了，白白朋友们也可以看看了解下！ 谢谢楼主的分享 盼望新疔法用于临床治疗
感谢楼主的分享
辛苦楼主了http://www.bbsls.net//mobcent//app/data/phiz/default/23.png
有研究就有希望！
盼星星盼月亮
3Q
托法替尼，鲁索替尼乳膏
谢谢分享
似乎细胞移植是不是更成熟
好象没有多少新意，跟原来论坛里的说法也差不多。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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